為期11天的東南亞參訪,一開始實在是難以想像這趟旅程以及對於當地的藝術發展。可在與當地的藝術家或策展人們聊天和討論之後,確實的認知到台灣與這幾個國家的差異,無論是印尼那樣聚落式的藝術團體及生活方式,又或者新加坡那種依靠著政策方向補助型的,更多的是在各方資源欠缺下慢慢耕耘的單位。 GUSKUL,雅加達。左圖為對外的招牌;右圖上是駐村用的共用廚房;右圖下是空間的歷史規劃介紹。 IVAA(印尼視覺藝術檔案庫)。左圖為召集人做介紹,右圖為空間附設的商品區。 日惹。左圖為在Mes56與藝術家聊天討論、吃晚餐,右圖為在Ace House與空間的經營者導覽。
除了印尼之外,其他參訪的國家的已開發以及都市化的程度都相較之下高很多,美術館、學院、機構等體制上建制的更為密切,也可能是因為參訪行程的設計,但總歸相較之下看到的是更為大城市那樣的機制出現,這個方面也是對我來說比較熟悉的,當然每個地方的國情及政治社會現狀都有很多差異。尤其是新加坡的國家美術館以及畫廊,在高度資本開發的底下,幾乎除了少數的當地藝術家以外,大部分的視角都在處理以整個東南亞為範圍的整理及蒐集以及跟國際第一線接壤的連結,幾乎並不以本身國家的藝術史作為建構方向,這也與台灣在提倡的關於自身歷史建構的部分有很大的距離。當然這樣的地區的濃縮本身也是對於初步了解和觀看東南亞有快速通關的作用,幾乎就是在新加坡就可以看到東南亞其他國家重要藝術家的作品和完整的論述。 新加坡國家美術館。左圖是當時展覽;右圖是美術館一景。 新加坡美術館(SAM)。左圖是大門外觀;右圖是館內展出Hito Steyerl: Factory of the Sun。 Grey Project。主理人Jason Wee介紹空間運作及駐村。
從馬尼拉的幾個主要大的博物館、美術館的展覽來看,現代美術儼然成為一種備受關注的時代以及風格,無論是啟蒙獨立的留西班牙藝術家們,或者被視為民族文化英雄的Juan Luna ,在政府或民間的眼光裡共同的塑造出一條自西班牙殖民時期開始的現、當代藝術史,尤其是Juan Luna 的作品,成為重要機構的典藏及展示現代藝術的主要論述和脈絡,無論是在National Museum of Fine Art、Ayala museum、Vargas museum,都有ㄧ檔無論是常設或是特展的現代藝術展,而這樣的現代藝術的關注也是自官方到民間、從上到下的推行。更遑論Ayala museum 只單一為Juan Luna 的一幅畫辦的特展:從國外找回的國寶。被系統性完整的收藏和推動,儘管是接軌歐美藝術史脈絡的延伸,也儼然成為在地藝術史重要的源頭之一。 National Museum of Fine Art。左圖為美術館外觀;右圖Juan Luna:Spoliarium。 Ayala museum。左圖為博物館外觀;右圖為Juan Luna:Hymen, oh Hyménée!。 Vargas museum。左圖為美術館外觀;右圖為美術館內部特展。 除了現代主義的藝術之外,深厚的各個殖民時期的遺跡或作品也是此次旅程精彩的重點。San Augustin教堂,從17、18世紀以來幾經摧殘而倖存下來,以教堂作為博物館的形式,以歷史現場的傳承,也看到了各個殖民時期的融合及混搭,將各個殖民母國的風格揉合當地的樣貌或者其他國家的多樣性,形塑出所看到的教堂內部,並不單純只是宗教本身,也包含了許多知識、歷史、生活相關的檔案或物件,無論是醫藥書籍、神像雕刻、生活器具等等。讓宗教中心也是當地生活的中心。將複雜的歷史因素以建築、雕塑、物件的方式傳遞下來,無論是因為毀壞重新考究複製,或單純從戰火中留存至今,也不只是單純的古蹟展示,教堂本身仍然的在當地的居民生活當中持續地進行。 San Augustin教堂。 左圖是San Augustin教堂走廊;右圖上是教堂禮拜區、右圖下是教堂內的圖書文獻研究室。
本次旅程一方面是作為初入東南亞四個國家六個城市的入門藝術探訪,另一方面也對我來說是開始關注於同樣擁有相近歷史脈絡下的其他國家如何處理類似的問題。無論是政府對於藝術文化政策的投入、或是具有資本的私人美術館或空間在看待當代藝術、或者由藝術相關人士經營的替代空間或組織在生存,這些不同方向的策略都以各自的方法建構當地藝術的樣貌。在交流以及旅遊的過程中,一方面是在對於在地風情以及每個地方的生存、經營方式的體驗,另一方面也正在用自己原有的經驗去做對照和學習,幾乎每個城市都有自身的氛圍所延伸出來的經營方法,有點難以說明出來具體的原因,但在認識城市後在認識藝術家或策展人時,對於他們在當地所給出的樣子有了很完整的體驗,這裡說的完整是超出知識或認知之外的,而純粹是感受性的,單純且直接。 |